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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來的,是巴達獸的功勞,我只是是個卑鄙的小偷,希望可以以此來得到其他人的關註,希望可以以此來親近別人。

但這終究不屬於我。

TBC

我是被餓醒的。

雖然我非常清楚的明白被餓醒是件多令人無語的事情,但事實即是如此。

估計是因為在和織本泉打之前我就已經餓了,現在又昏天暗地——當然也或許只昏了一小會——地睡了好久,我想我不餓才會奇怪吧。

但是肚子再怎麽餓,我都無法忽略那濃厚的睡意。我也估計是很累了,被風神獸那麽一招哢嚓掉,換成是普通人早死了——好吧,娜娜獸身為數碼寶貝也死了——我想受了重傷之後昏迷並且一直很困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於是我翻個身抓過被子繼續睡回籠覺,但是下一秒我就感到了極其怪異的一件事——我身邊似乎並沒有被稱為被子的柔軟物體,而且我似乎也沒有躺在床上。

要知道我那裏可是夏天,我睡的床上不可能沒有涼席吧?涼席的感覺是硬硬的,帶著股涼意,可是我現在明顯感覺到我所待的地方是絕對沒有什麽硬邦邦的感覺,反而有軟又熱。

如果是床被我捂熱了,而母上大人正好回家準備洗涼席,看見我已經睡熟了就偷偷把涼席抽走了,所以才會感覺軟軟的——好吧我知道這種可能性已經接近於零了,但總要學會推測所有可能性不是?

再退一步講,房間裏總該有空調吧?——要知道大夏天不開空調用被子捂著是會出毛病的。可是我明顯沒有感覺到那種舒服的涼意,周圍的空氣只是有點涼,與空調的感覺差了十萬八千裏……不到。

我瞇了瞇眼鏡,楞楞地擡起頭看向四周,入眼的幾乎全是一片黑暗,很明顯的,這裏絕對不是我被媽媽決定將房間主色調弄成粉紫色的房間。

我現在正趴在一個人的身上,前方還有另外四位高矮不一的人在前進著。我由於剛睡醒,所看到的東西都有點模糊,實在無法辨認前方的背影。正當我苦思冥想時,忽然傳來了一個女生的聲音:“純平你一直背著她,不要緊嗎?”

“啊,我沒事的”這次傳來的聲音明顯是背著我的人,他說著還似乎很輕松的把我往上擡了擡,但我可以感覺到這人的手臂似乎有點抖,很明顯是已經手臂發酸了,“小泉你不用擔心我。”

純平……小泉……咋聽起來如此耳熟呢……

我保持著半張著嘴的傻樣趴在背我的人的身上,努力理清因為剛剛睡醒而混亂不已的腦袋,突然間抓住了一絲線索。

——等、等等!這兩人不是數碼寶貝裏的人嗎?其中之一的女孩子剛剛還把我K.O了來著!

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叫,又由於動作幅度過大從純平的背上摔了下去。上半身的外套因為沒有拉上拉鏈,下擺都掉在了我的身下,口袋裏有什麽東西立刻硌著我的背生疼。被這麽一硌,我又忍不住呲牙咧嘴的發出了痛呼。

聽到我的聲音,前方走著的人都停下來看向這邊並圍了過來,看著以狼狽的四腳朝天的姿勢跌倒在地的我。

看著圍攏過來打量我的人,我忍不住結結巴巴的提問道:“我我、我為什麽會在這裏?!”相信我現在肯定絲毫沒有女孩子的禮儀可言,但眼下的狀況我也無暇顧及這件事了,反正他們現在大概註意力也不在這上面不是?

“你是在我打敗娜娜獸之後出現的,我們也不知道你來自哪裏。”離我最近織本泉好心地解說道,但卻並沒有使我冷靜下來,反而使我的臉部黑了不止一點,心情也越發沈重。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擡手指著我的臉,重覆著織本泉剛才的話,一字一頓提問道:“我,打敗娜娜獸之後,出現的?”

織本泉聽到我怪異的語法、看到已經黑了的臉部後動作頓了一會,但又立刻堅定的點了點頭,並立刻想起來什麽般的繼續說道:“對了!娜娜獸和卡瑪拉獸的鬥士精神都進了你的體內。”

我的……體內?!

我覺得腦子有點發蒙,手遲疑地伸進了上半身我最喜歡的一套衣服的外套口袋裏,在觸到我想象中的那種冰冷與硬感後,又猶豫了半天才將那東西拿出來。

——一個武裝暴龍機。

——一個主色調為綠色點綴著海藍色的武裝暴龍機。

不、不、不會這麽、這麽巧吧……

像是回應我的想法,武裝暴龍機上極小的屏幕中忽然模模糊糊的顯示出了娜娜獸和卡瑪拉獸的頭像,對我友好的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又消失不見。

我的臉瞬間全黑了。

我一直沈默不語,四周的人也因此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織本泉微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立刻對我綻開了一個友好的微笑:“啊,忘了介紹了。”她直起身,優雅地單手叉腰,對我介紹道:“我叫織本泉,你可以叫我小泉。這邊這位是——”

純平正看著織本泉自我介紹,發現她看向他後立刻心花怒放,對我說話的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開心:“啊,我叫柴山純平,你可以直接叫我——”

“你們的事情我全都知道。”我有些不耐的打斷。或許是因為無法完全接受我要一直留在數碼寶貝世界的事實,我的語氣不太好,帶著一些疏離,還有不自然的停頓“晚上好,我是,額……清水宵,請隨意稱呼。”

因為父母分別為日本人和中國人的關系,我一共有兩個名字,我個人認為中國的名字好聽點,但這裏都是日本人,神聖天女獸也是在日本召喚孩子的,我說我是中國來的很容易令人起疑心,只好先將這個日本的名字搬出來。

“啊?”面前的同齡人們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表示疑惑的音節,拓也最先反應過來對我提問道:“為什麽你會知道我們的事情?”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用力拍去了牛仔短褲上沾染的泥土,有些無奈的解釋道“還沒發現嗎?剛才小泉也說了,我是在娜娜獸消失之後出現的,而且娜娜獸的鬥士精神進了我體內——額,好吧,是武裝暴龍機內。這種情況結果只有一個——”

似乎一直都沒有思考到這點上的其他人臉上瞬間露出了了然並帶了點不可置信的神色。我對他們點點頭,獨自下了結論:“我就是娜娜獸。”

“可是……”年齡最小的友樹也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麽要一直攻擊我們?”

“就是說啊。”純平也接著友樹的話說了下去,“你為什麽不直接來找我們呢?”

我回給了一個“你是笨蛋嗎”的眼神,剛要開口,織本泉卻已經開口幫我回答了:“她要是來找我們,被其他的邪惡鬥士一起攻擊了怎麽辦?”

唔,小泉果然聰明。我對解釋完後看向我的織本泉抱以感謝的微笑,然後對其他人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就是這樣~你們不是要去找源輝二嗎,再不走要來不及了。”

眾人像是如夢初醒般,又接著向著一個方向前進。織本泉意料之中的向我走過來,對我打著招呼:“一起走吧,阿宵。”同為女生,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唯二的兩個女生,心裏面自然就會抱有好感,織本泉自然如此。

走了好一會,直到從寬闊的平原走到了陰森森的樹林,還是什麽都沒看到。我看著時不時來陣微風的樹林,忍不住朝織本泉身邊靠的緊了些,而心思細膩的她很容易就理解了我的想法,體貼的握住了我的手。

“真是的,這樣什麽都看不到了。”拓也苦惱的抓了抓頭,然後提議到:“小泉,純平,你們飛上去看看吧。”

神原拓也……我果然上輩子和你有仇……

看著織本泉離開我身邊,我只好戰戰兢兢地抓住了離我現在最近的友樹的肩膀。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在發現我臉上明顯壓抑著恐懼的表情,又了然的對我笑了笑。

織本泉和純平在空中飛了半天,最終無果,但比他們飛的低好多、還帶著一種玩樂中的感覺的巴達獸卻找到了遠處微弱的光,該說不愧是三大神獸之一嗎?

巴達獸歡樂地在前面飛著,我們則是跟在後面慢慢的前進,過了不久就又走除了樹林。知道接下來還會有危險的我再一次拉住了織本泉的手臂,她略帶疑惑地環視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麽,於是問我:“怎麽了?”

“額,那個……”我吞吞吐吐地想著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我是先知或者我能看見未來之類的話,這樣的理由也太假了點……我只好隨意的敷衍:“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話音剛落,就見一直飛在前面的巴達獸嚇得縮回了波高獸的腰帶裏,瑟瑟發抖,並害怕的說道:“來了……”

“什麽來了?”波高獸疑惑的問只探出了小半個腦袋的巴達獸,後者伸出手指指向遠方的空中,再次重覆道:“真的來了……”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巴達獸所指的方向,那裏仍是一片漆黑,但卻有什麽東西漫了出來,並極快的組成了一團黑影,這黑影和當初我第一次見到的基路比獸的黑影長得有點像,但卻過於扭曲了。

黑影迅速往上竄,到達一定高度時又組成了許多根又尖又長的黑柱,向著我們戳過來。

被我拉著的織本泉僅是呆了一瞬就臥倒在地,連帶著我也倒在了地上——腦袋還狠狠地撞到了一塊不起眼的小石頭上,一陣暈眩。

四周由於柱子從上往下掉落在泥土中而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我向來不喜歡過大的聲音,所以只好緊緊抓著身邊織本泉的手臂。

過了好一會響聲才停下,我趕緊送開了被我抓了許久的手臂,但那白稚的皮膚上仍是被我勒出了紅痕。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對織本泉道歉,她也不是什麽小肚雞腸的人,便理解的向我微笑了一下。

“唔……大家都還好吧?”拓也摸著頭,從地上爬起來向大家提問道。其他人也都爬了起來,向拓也報平安。

確認大家都沒事之後,拓也迅速的環顧四周,並最終將註意力放在了堅固的柱子上並迅速的得出了結論:“這些柱子阻擋了我們的去路,也就是說——”

拓也看向了其他人,輕輕的點了點頭,其他人也都隨著點了一下頭並默契的拿出了武裝暴龍機:“武裝——進化!”

四人很快便背靠背圍成了一個圈,向著將他們圍得嚴嚴實實的柱子發起了攻擊。

真是有默契啊。唯一沒有和他們一起進化的我有些酸酸的想到。但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反正大家一起待久了都會有默契的……我撇了撇嘴,將心裏面泛起的那種不舒服的情緒壓了下去,走到離柱子最近的地方蹲下,開始挖起了洞。

“你在做什麽呢?”巴達獸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帶著可愛的音調。我對它微笑了一下,指著才剛挖了一點的地道向它解釋:“我在挖地道出去。”

巴達獸聽到後,立刻開心地停在了我的手邊對我說:“我能和你一起挖嗎?”

我對它友好的點點頭算作默許,然後開始將右邊的泥土往外面撥,巴達獸自然是手腳並用的開始將左半邊的泥土往外踢。被巴達獸踢出去的泥土基本上都落在了站在它身後的波高獸頭上,它不滿的將頭上的泥土拍下去問道:“巴達獸,你們在做什麽啊?”

“在挖地道。”滿臉泥的巴達獸停下手中的動作,回答著波高獸的問題,“阿宵說可以挖地道出去。”

“原來如此。”拓也已經停下了攻擊,與其他人一起圍了過來。

“還有這個辦法啊。”仙女獸也說道,純平和友樹繼續接著她話說了下去。

四人各自說一些,最後成功的組成了一句完整的話。

長久的相處使得他們已經可以在極少的言語交談時仍然能明白對方的意思,這種默契令人忍不住敬佩。

我不可避免的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情緒,心裏面梗得難受,有種我是局外人的感覺。

仙女獸對我笑了一下,誇獎到:“阿宵真聰明。”

對於她的話,我只能扯出了一個有些不自然的笑容,心虛地挖著地道。

這並不是我想出來的,是巴達獸的功勞,我只是是個卑鄙的小偷,希望可以以此來得到其他人的關註,希望可以以此來親近別人。

但這終究不屬於我。

TBC

作者有話要說:

☆、玖

遠方的天空中忽然騰升而起一只巨大的全身顏色灰暗的數碼寶貝,它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忽然朝某個方向俯身沖了下去。

好不容易爬出了狹隘的地道,清水宵與其他人往輝二離開的方向又走了不久,看到的便是這個場面。

他們離那只數碼寶貝並不遠,可以基本清楚的看到那邊的現況。眼尖的拓也看向了巨大數碼寶貝沖過去的位置,發現那個方向的地面上竟是輝二。

“輝二——”拓也率先沖了過去,其他人聽見後也都反應過來隨著拓也跑了過去。巨大的數碼寶貝沒有因為其他人的到來而停止,直直地朝輝二飛了過去,打算給予他最後一擊。就在此時,輝二身邊的武裝暴龍機射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打在了巨大數碼寶貝的額上,並將一道意識傳送到了他的腦中——

“快想起來吧……快點想起來吧……”好聽的女聲傳入他的腦中,將他已經塵封了的過去的記憶再次從深處挖掘了出來,作為木村輝一時奶奶臨終時所說的話清晰的還原出來。

‘輝一……’

‘奶奶!’

‘聽我說,輝一……你還有給弟弟……’

‘弟弟?’‘你弟弟……他叫輝二……’

‘輝、二?’

巨大的數碼寶貝——黑鷹獸痛苦的捂住了發疼的腦袋,用力地展翅高飛,消失在了漫天的沙塵之中。

“餵——輝二——”拓也最先跑到了站在懸崖邊上去的少年身邊,平時良好的鍛煉使他並沒有因為這段跑動而喘氣,身後跟來的同伴們也因為在數碼寶貝世界鍛煉過,並沒有什麽大喘氣。

“你沒事吧?”拓也問道,眼神也將輝二上下掃視以確認他並沒有受什麽重傷。

“我沒事。”輝二朝拓也露出一個並不是很明顯的笑容。聽到輝二的答覆並且也確認沒什麽大礙後,拓也問出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對了,剛才的數碼寶貝是……”

“是黑鷹獸。”輝二答道:“他是暗黑獸借基路比獸的力量後進化而成的。”

聽了輝二的解釋之後,波高獸突然跳了出來,用為同伴高興歡呼的語氣補充道:“不愧是輝二,只有光才能夠和他對抗啊!”

只有他可以對抗……嗎?輝二低下頭沈思。若不是剛才神聖天女獸的聲音出現,他現在想必已經……

一直在空中飛著的巴達獸此時忽然撲進了輝二的懷裏,正在獨自想事情的輝二嚇了一跳,但還是很快就抱住了它,“你是……?”

“我叫巴達獸。”睜著大眼睛的巴達獸立刻做起了自我介紹,對面前它曾幫助過的人非常友善。

“它是從究極天使獸孵出來的,輝二之所以能變成野狼獸也是它的功勞哦。”織本泉解釋道。

輝二楞了一下,似乎是在想為什麽如此小的數碼寶貝能有那麽強大的能力,但又想到他是究極天使獸的數碼蛋變成的,很快便理解了。“謝謝你。”輝二由衷的道謝,要不是有巴達獸,他現在肯定連與暗黑受抗衡的能力都沒有。

輝二擡起頭再次看了一遍同伴們,忽然發現本來的四位同齡人中竟是多出了一位女生。

那女生披散著一頭及肩的黑發,發絲並不是貼在臉龐而是微微往外翹起,又因為看起來不經常打理而顯得有些亂。與發色相同的眼睛一直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雙手一直放在上身深藍色的戴帽子的外套中,裏面隨意的穿著一件和睡衣有點像的白色襯衫。下身則是短短的牛仔褲和一雙藍白色的運動鞋。

“她是……?”輝二微微皺著眉頭表現出了他現在的疑惑。

清水宵看到輝二對自己的身份表現出了疑惑的情緒,便對他微微點頭示意:“我是清水宵,請多指教。”想了想,又補上了一句:“你可以稱呼我為阿宵。”

“你好……”輝二同樣對她點頭示意,卻仍是心存疑惑——被選中的他們一開始就相遇了,而面前的女孩子卻到現在才出現。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麽我們就可以繼續向著玫瑰色明星前進了!”波高獸高興的舉起了手,拓也立刻接著他的話說道:“那我們就繼續出發吧!”

一旁的純平看起來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臉的輕松:“太好了,終於可以出發了。”

但是輝二並不這麽想。

‘源輝二,再過不久你心裏所有的疑惑就可以解開了。’

輝二的腦海中再一次浮出了這句話,他看向漆黑的天邊,自言自語道:“所有的疑惑……”——關於他所有的疑惑,答案都在那個家夥手上!

“我一定要去找出答案!”輝二下了什麽決心似得突然提高了音量,將懷中的巴達獸遞給了離他最近的織本泉,並向著無邊無盡的黑暗繼續前進起來。

“啊,你要去哪裏啊!輝二——”拓也驚訝的大聲提問道,但是輝二已經跑遠了。

“唉,又在走掉了。”織本泉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再一次不明不白地消失在他們面前的人的背影。

純平、問答獸和巴達獸也隨之附和道。

一直沒有參與討論的拓也註視著輝二離開的方向,對身後的同伴說道:“會兒一直都是這樣。眼前的問題要是沒有解決,就沒有辦法往前走了……”拓也停頓了一會,轉過身堅定的說道:“好吧,那我去找他!”

“啊?”眾人發出了表示疑惑和驚詫的音節。拓也像是怕他們沒有聽懂一樣,再一次更加準確的重覆了一遍自己的想法:“我去帶輝二回來,在我回來之前,你們要在這裏等我哦!”

“拓也哥哥……”友樹擔心的想說什麽,但卻被純平打斷了:“拓也,你真的不知道嗎?”

“啊?”拓也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了純平,向他反問道:“知道什麽啊?”

“所有冒險,凡是沖第一的人,最後——總會遇到倒黴的事情!”說著純平還非常敬職的描述了一下他所看過的恐怖漫畫裏的內容,本來有些擔心緊張的大家瞬間變得無語起來。清水宵輕輕的‘噗’了一聲,小聲的說道:“呆子。”

或許純平是無意的,又或許他本來就是覺得氣氛實在是過於緊張了,便突發奇想用這種笨拙卻效果顯著的方式讓大家的心情變得輕松起來。清水宵偷笑了一下,覺得純平有時候或許也沒有那麽笨。

“我可不是跟你說著玩的!”拓也有些無奈又生氣的指了指自己,想讓純平看到他臉上認真無比的表情。

“我也不是在開玩笑啊!”純平看起來也因為拓也無法理解他的‘用心良苦’而有些不滿,改為雙手叉腰的動作,臉上兇兇的表情不減。

“真的嘛——”拓也沒有直面的給出否定的答案,而是用透著股不相信的語氣的疑問句回答,並將雙手環抱在胸前,有種小孩子特有的無賴感:“反正我就是要去了。”

“那我也不管你了。”純平似乎對拓也總是反駁他的話感到有些生氣。織本泉走了出來,站在兩人中間試圖讓他們和解:“好了啦,你們都不要吵了。”

拓也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透著股自信,對純平說道:“我要去帶輝二回來,那是我的職責,所以你們一定要待在這裏等我哦!”

“走好。”一直沒什麽動靜的清水宵忽然開口對拓也說道,並將右手從口袋裏抽了出來對拓也揮了揮,看著他對自己笑了一下並轉身跑掉之後,索性將雙手都從口袋裏抽了出來。

“真是的,這些孩子們都一樣!”波高獸無可奈何的說道,很像大人對著頑皮的小孩子時的樣子。

織本泉想了想,最終對大家提出了一個可以消磨時間的建議:“不如我們來吃飯吧?”

問答獸和巴達獸立刻舉手表示讚成,但純平依舊有些不滿:“這樣真的好嗎?”純平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心,對看向他的眾人說道:“就因為他要我們等他,所以我們就要在這裏等?我才不要這樣呢!”

“可是……”織本泉似乎有些動搖,但還是極力維持自己先前的想法。友樹也很快加入了討論之中,三人進行了簡短的談話,最終還是敲定了主意:一起去問附近的數碼寶貝們,收集玫瑰色明星的情報。

本來他們是打算直接問清水宵的,但是清水宵並沒有了解過那裏的事情。因為平時她走動過的地方僅限於那做建築物裏不重要的地方與自己的住處,能夠提供給他們的情報實在是少之又少,而且若自己將已知的劇情說出來,接下來能夠載他們一程的安哥拉號就沒辦法出現了。她不能因為想幫他們就讓他們用坐機車獸好幾倍的時間走過去,那樣原本的劇情反而不對勁。她只好將裏面一些極為簡單的內部結構讓他們了解一下,並誠實的告訴他們自己過來的時間與過來的時間以及一過來已經成為娜娜獸的怪異情況。雖然這說起來令人有些無法相信,但他們還是相信了她。

——說起來還真慚愧,曾經她好歹也是作為那裏的重要成員之一,居然連當時自己的大本營都沒弄清楚過。早知道她就不要天天當無所事事的米蟲了。

“阿宵,你要一起來嗎?”織本泉看向她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同伴,後者看了看小泉等共三人期待的表情,又看了看波高獸一人焦急挽留的表情,最終笑容燦爛的給出了回答:“好啊,我很樂意。”

看著波高獸一臉焦急無奈以及生氣混雜在一起的表情,清水宵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

織本泉聽了清水宵的答覆後笑容瞬間擴大,拉起清水宵的手就飛快的和另外兩人一起跑了出去,獨留下一臉呆滯波高獸等人在他們身後。

四人跑了好一陣子,直到完全看不見波高獸他們那邊之後才停下,入目卻是一片荒蕪,除了土地和偶爾出現的碎石小草從,純平瞬間焉了下去:“雖然發奮圖強來到這裏,結果……”

“這裏根本什麽都沒有嘛…”織本泉四處看了半天,並沒有見到什麽可以給予他們情報的數碼寶貝。

“不一定啊。”視力還算不錯的清水宵首先發現了遠方的黑影,並不是很介意搶了純平的臺詞的她擡起手指向了那片形似鐵軌東西,出聲提醒道。雖然這麽做挺不厚道的,她先前也為自己搶了巴達獸的挖地道出逃法而心虛過,但是如果她能夠提前找出些什麽並能夠以此幫助他們,她覺得還是很不錯的。

“是鐵軌!”純平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遠處的黑影,驚喜的發現他們終於能夠找到些線索了,背對著純平的織本泉和友樹也都圍了過來確認。

四人沿著鐵軌走過去,可是看到的卻不是在黑暗大陸外面時看到的那種井井有條的軌道完全不一樣——殘破的路牌,生銹的路燈,布滿灰塵的軌道。

走了半天之後四周仍是鐵軌,純平和小泉忍不住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一直走在前面友樹突然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指著與不遠處非鐵軌的黑影。四人再一次跑動起來,過了四周都是生銹的廢棄零件的軌道之後,引入眼簾的卻是全部都已經死亡了的機車獸。

以為又要毫無收獲的他們開始各自評論起了這裏氣氛,織本泉剛說到‘這裏像鬼屋’的時候,他們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剛、剛剛,是不是有聲音?”友樹抖著手臂,問向已經走到了他前面的三人。

“是有聲音,我也聽到了!”身為女孩子的織本泉也有些害怕,身為女孩子來說天生就會比較害怕鬼怪之類的事情。

清水宵雖然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只“臨終”的機車獸,但還是因為剛剛令人難以忍受並且詭異的摩擦聲忍不住起了點雞皮疙瘩,她用力呼吸了一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了結論:“剛剛是摩擦聲。”

“是心理作用吧。”年齡最大的純平最為冷靜,他輕松的向前走了幾步,甚至還將手放到了機車獸的底部用力敲了兩下,但卻立刻被有些嘶啞的質問聲打斷了手上的動作——“你——是——誰?”

聲音的主人疑似無意的拖長了聲音,並將已經沒入土裏的頭等舉了起來,頭燈上的光亮很微弱,並不能保持一直亮著的狀態,只能一閃一閃的,令他增添了不少恐怖:“你拍我的腋下做什麽?”

這一次說話流利了許多,但聲音還是比較沙啞,純平已經嚇得退回了原地,與抱在一起的織本泉和友樹一樣坐倒在地上。

清水宵忍不住抖了抖腿和手臂,並感覺到一股寒氣無可抑制的直沖上來,但還沒有腿軟到坐到地上那麽厲害。她看了眼已經倒在地上的其他三人,一種優越感毫無根據的浮上心頭——雖然她是最怕鬼的,但就現在而言反映比較大的其實是平時並沒有很害怕的人……好吧,她承認這完全歸功於她知道這是機車獸。

坐倒在地上的三人看發出聲音的‘鬼’並沒有什麽動作,於是都各自想盡力往後縮,並努力放大自己說話的聲音以消除自己的恐懼。

“——吵死了”被人當了半天幽靈的無辜機車獸忍不住再次出聲,“好不容易睡了一個好覺,吵什麽吵啊?”

正維持著各種不同姿勢的人在聽到這句話時動作都停了下來,有些奇怪的看向他們口中的鬼怪。

“你不會是機車獸吧?”織本泉表情有些詭異的擡手指了指機車獸的底部,友樹也冷靜下來,說道:“原來你不是鬼啊。”

“沒禮貌。”機車獸非常不爽的開口,為他們將自己當成了鬼而生氣,“我是所有機車手裏面,人稱最有男子氣概的安哥拉號機車獸,鬼怎麽能夠相提並論呢?”

看著恢覆常態並且不再大聲叫喊添加恐怖氣氛的其他三人,清水宵放松了剛才一直繃緊的神經,忍不住蹲了下來呼了一口氣,讓自己完全冷靜下來。不得不說重生之後的安哥拉號其實還算是挺不錯的,說它是鬼的確有點小過分,但現在已經快不行了的它待在這種地方,不被人誤會才會奇怪吧。

胡思亂想並完全冷靜下來間,純平已經開始進化並將機車手扶了起來,並向安哥拉號問起了關於玫瑰色明星的事情。

“咳、咳咳……”機車獸還沒回答,卻又咳出了許多煙霧,繼續向有求於他的清水宵等人提出了下一個要求,“在我死之前,我還想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洗澡。”

“洗澡——?!”除了清水宵之外的三人有些不可置信的帶著疑問的語調重覆著機車獸提出的有些無理的要求——這裏荒山野嶺,哪裏來的水啊?!

“沒錯,在我死之前,想要幹幹凈凈的。”機車獸不緊不慢的說道,不顧其他人的反抗,自顧自地說道:“離這裏不遠有一個湖,你們可以去挑水來。在我的車廂裏有刷子和清潔劑。”

“老爺爺——”純平有些生氣的握緊了拳頭,對於安哥拉號條件表示非常的不滿。

“——不用那麽麻煩去挑水。”在安哥拉號對於純平的眼神再做什麽評價之前,清水宵首先出聲打斷了他的話,“水的方面我可以搞定,不過需要友樹和小泉幫忙做一個大盆子。”‘狂風暴雨’畢竟是用來壓迫敵人的招式,用在這位虛弱老爺爺身上不知道他能不能夠撐下去。

這一個提議對於他們來說也省了不少事,於是再加上安哥拉號的各種威脅下織本泉、純平和友樹最終還是妥協了。

很快純平便舉著巨大的冰盆盛著水對安哥拉號澆下去,正在享受洗澡的樂趣的安哥拉號在看到清水宵變成的娜娜獸之後忍不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正舉著刷子努力夠到它頭前的她。

好不容易幫它沖完了澡,四人滿意的看著面前的勞動結果,並開始向機車獸提問,但機車獸卻又得寸進尺的提出了他還有一個願望。認為這樣下去肯定沒完沒了的四人立刻轉身正準備離開,但卻因為機車獸所說的從沒有人對他這麽好過而停下了腳步。

了解了機車獸之所以會要求這麽多之後,四人開始心甘情願的替它清理起來,完事之後還愜意的在車頂上睡了一覺。

臨別時的純平等三人本來是以為安哥拉號其實是為了讓他們照顧一下它而撒了個謊,沒想到它卻真的去過那裏。

“那裏啊……那裏有……咳咳!”還沒說出什麽,安哥拉號卻又開始咳嗽起來,眼睛前的玻璃碎了,身上的螺絲也一個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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